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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雪刚想开口叫她,丁婆就回了头:“伞都带了吗?”
见几个人点头,丁婆便转身朝魇门的方向走了:“快走吧,别磨叽了。”
虽说丁婆比他们年长很多,但是真走起来,几个人看着好像还没人家老太太体力好。
“丁婆,还很远吗?”未雪跟上她的脚步,“要不然我们御剑过去?”
丁婆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天空,摆了摆手:“不远了。”
再往前走一小段,房屋突然就没有了,仿佛有道分界线一样,没有过渡,过了这条线就一栋房子都看不见了。
野草长得杂乱无章,少有人来的样子,土路也坑坑洼洼的,白天估计已经很荒凉了,黑夜里这种感觉更甚。
有乌鸦叫了几声,扑腾翅膀穿过枝叶间的声音在暗夜里异常瘆人,几个人都明显顿了顿,丁婆倒是没什么反应,只微微抬头看了一眼。
再往前走,渐渐可以感觉到潮气了,但并没有雨中林间的泥土香气,而是一股朽木的味道。
未雪皱了皱眉,只见丁婆脚步慢了下来,几个人一抬头,就见眼前立着一座巨型的石拱门,石牌上刻着两个大字“魇门”,暗红色的字体在夜里有些发黑,写得也是歪歪扭扭,说不出的怪异。
石拱门上整整齐齐停着一排的乌鸦,那些只眼睛盯着门前的几个人,这门位置很突兀,就像是谁强行立在这儿了一样。
丁婆抖了抖用来当拐杖的伞,撑了起来,半侧着头道:“打伞。”
四个人相互看了看,也把伞打开了,未雪则是把系在背上的斗笠戴上了。
马道抬头看了看脑瓜顶上的伞面,又看了看周边:“现在好像没雨。”
丁婆根本没回头看几个人,抬脚就往前走:“下起来再打就晚了。”
跟着丁婆走进去,未雪踏进魇门的瞬间,乌鸦突然四散而飞,黑漆漆一大片,发出呀呀的叫声。
未雪身后三个人还没迈进去,皆是一愣,丁婆这次的反应也大了些,转头看了未雪一眼,又看了看已经飞散的乌鸦群。
“傻愣着干嘛呢,走啊。”丁婆转过身,继续往里走。
“这可真是……”马道用眼睛瞟着四周,“够瘆得慌的。”
其实不用马道说,光看几个人的神态动作就知道这环境确实可怕,虽然之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地方,但恐怖的程度确实和这次没法比。
未雪走着走着,突然踩到了地上的树枝,发出咔嚓的一声,声音格外的响,几个人都侧头看她,未雪抬脚看了眼脚下,那树枝被自己踩成了两半,她眯了眯眼睛,这树枝上……
是血。
她捏了捏手里的踏回,没吱声,其他人离得远,看不真切,只当是她不小心踩到了个掉在地上的树枝。
看血迹应该是已经过了很久了,排除了是吕埔亿的血的可能,所以未雪也没声张,现在这个情境,说这个只会徒增慌张。
往前走的时候,虞听雨在旁边儿低声问了句:“没事儿吧。”
未雪摇了摇头,也低声道:“没事儿,不小心踩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未雪总觉得这路越走越软,是那种雨后土路的泥泞感。
“你有没有觉得……”未雪偏头对虞听雨道,“这路……”
“嗯,感觉到了。”虞听雨点了点头。
“雨来了。”只听见丁婆在最前面沉声道,“把伞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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