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说话带刺，“哪家的女艺人？是什么地心引力公司的那个小花旦？真有能耐，我上回不是当众羞辱过她了么，一张蛇精脸，还好意思说是天然脸，问我接不接受炒作，嘁——”
陌言将池芫扶到沙发上躺好，听见男人喋喋不休的声音，不禁脑壳疼，忍无可忍似的脱口而出。
“沈昭慕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女人一样哔哔哔——”
死一样的寂静之后，男人，对，也就是沈昭慕，他不敢置信，机械地转过了脖子，眯着眸子，死亡凝视着自己的经纪人。
“你说我像个女人？”
“不是……我……”
陌言膝盖一软，险些就要跪下了，她表情龟裂，话没说完就被沈昭慕打断。
“陌言，如果不是用习惯了你这个经纪人，如果不是你是唯一一个没有觊觎老子美色和肉体的，你知道就你这话，你已经被我开除八百回了吗？”
深深吐出一口气，沈昭慕一张嘴便是一顿令人无语的自恋输出。
陌言：“……”呵，明明就是你前面已经被你怼走了八个经纪人，公司不同意再换了。
她皮笑肉不笑，努力保持着职业微笑。
“嗯，谢谢老板不开除之恩。”她忍，拿着高昂的工资，总是要承受点恶势力的迫害的。
“这谁？”
言归正传，沈昭慕打开了包厢内的灯，单手搭在自己的鼻子、嘴巴上，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了眼昏睡着的女人。
目光在对方的锁骨、胳膊、胸、腰、臀、腿上一一划过。
——这是个身材管理还不赖的女人。
最后才看向对方的脸。
然后目光一闪。
“池芫？”
声音微沉。
居然是她。
女人海藻一样的长卷发披散在沙发上，一张脸精致得像是橱窗里精心雕刻过的娃娃，娇媚冷艳，就像是——海妖。
这样一张脸，当演员都能大火，更别说当爱豆了。
“你知道她！”
陌言忽然拔高的声音，将沈昭慕的思绪拉回，他古怪地瞥她一眼。
怎么感觉经纪人对这个池芫……蜜汁激动？
“丑闻缠身，略有所闻吧。”他又开始臭屁地哼了声，吹了下刘海，“比我是差多了，毕竟不是谁都能坐拥八千万粉丝，内娱颜值top，舞台歌喉……”
“停。”陌言对这番彩虹屁是饱受折磨，几乎是闭上眼都能背下来了，她忙打住他，“送医院吧，她肯定不是跟着你来的，芫……咳，池芫这个人，我听同事说过，很拼命，估计是饿晕的。”
说着，就开始拨电话，原本想叫120，转念一想，又改为打给司机。
沈昭慕眼睛眯得更很了，“你怎么知道她是饿晕的？”
陌言正在给司机打电话，对方还没接，她头也不抬，“还用猜？比上次机场图又瘦了不少……额……”
她忙住了嘴，怕比女艺人还难缠的这沈小祖宗又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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