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私交甚笃?”
原本一目数行看得飞快的谢安双忽然停顿住。
先帝时丞相次子……那不就是邢温书么?
谢安双轻蹙眉。
邢温书父亲任职丞相期间向来秉公办事,保持中立态度,并未明确表示过对哪位皇子的支持。
他未曾想到,原来邢温书亦是太子党派人士。
谢安双轻抿唇,在幽幽烛光下将邢温书的名字加入了宣纸上。
……
约摸半个时辰后,密室上方传来茹念的声音。
“陛下,可要来喝些茶?这茶叶可是臣妾家中特地寄来的上等茶叶呢。”
谢安双听出是有人来了,将手中宣纸胡乱揉成一团揣进衣裳里,重新收好图册后便从密室出去。
等离开密室时,他已经调整回平日在朝臣面前的状态,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没多会儿便听见外室传来邢温书的声音。
“启禀陛下,福公公说奏折已送至御书房,另外今日吏部尚书与刑部尚书求见。”
谢安双仍端坐在内室,懒洋洋应声:“孤今日不批奏折不见客,让他们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外室的邢温书沉默片刻,又开口道:“臣以为陛下此举不妥。陛下年纪轻,玩心尚重实属正常。但朝堂事务耽搁不得……”
谢安双不甚在意地打断他:“长篇大论孤可听得惯了,邢爱卿还是省点口舌功夫吧。”
然而外头的邢温书似是没听到他这句话,等他说完后又十分自然地接上:“……蒙面贼人之事尚未平息,京城百姓与官员们惶惶不安,对于我朝发展不利。再者……”
“……孤命你闭嘴。”谢安双声线比方才更冷厉些,是平日他要发怒的前兆。
邢温书却仍在继续:“蒙面贼人之事若不查明,必然还会有无辜百姓遭其毒手,甚至也可能危及……”
“……”
谢安双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从内室走出来:“摆驾御书房。”
邢温书立即停住话头:“好的,臣这就吩咐备轿。”
他这次应得干脆,谢安双怀疑他方才的长篇大论就是故意的,并且他有十分充足的证据。
谢安双心情十分不妙地等着备轿,在临出门时忽然说:“爱妃近日劳累,这次就不必跟来了,在殿中好好休息吧。”
“臣妾多谢陛下体恤。”茹念施施然行礼,面容中多出几分忧虑,“只是臣妾不在,那些个笨手笨脚的下人伺候不好陛下,又该如何是好?”
谢安双侧眸看向邢温书:“邢爱卿这般忧国忧民,想必也不会介意替孤的爱妃来伺候孤罢?”
邢温书莞尔致意:“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职责。”
“孤看是增忧还差不多。”谢安双嘟囔一句,抬脚往殿外的轿子走去。
邢温书听着他抱怨似的话,眼底带上笑意,向茹念简单致意后便跟上他的脚步,一道坐上轿子。
轿子内早已备置好暖炉,走进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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