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听不知道,关于天水山的消息比想象中多得多。
但问题是没有一句是真的。
大多数的消息,要么是传说,要么是打着天水山的招牌招摇撞骗来着。
顾涟拜访了一些仙门道派,有时在城镇落脚,一有稍微可靠的消息,便乘着朱雀而去,从大漠到雪山,从繁花似锦的中洲到蛮荒,打听寻找了一阵子,依然连天水山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这日,他抱着隗雪,正准备在客栈落脚。客栈老板扫了眼他怀中抱着的女子,对他道:“尊夫人睡得真沉啊,我让小二待会儿打水来时一定轻声些。”
顾涟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是睡得挺沉的,但不日便会醒来。”
刚刚转身上楼,便与一位长须雪白的老头子迎面撞上。
他抚着一把雪花花的胡子,身上的灵气毫无收敛,就像即刻要上天一样,面上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与身边的人就着修道飞升的话题侃侃而谈。
捕捉到“天水山”三个字,顾涟的脚步停下了。
“老朽正是来自天水山一色观。”他被顾涟请到一边,上下打量着这个俊美异常,但面带憔悴,眼底还有焦急的年轻人,“只是这个地方非常人所能去。”
顾涟道:“我是常人,她不是,”说着看了看怀中的女子,“她也是来自一色观。还请老前辈告知如何前往。”
老头子一见他怀中抱着一个女人,心道,哪里这么巧就有来自一色观的,这年轻人定是被骗了。
老人连隗雪的样子都没看到,就冷笑一声:“她在说谎吧,我怎地没有见过她?”
“是么?”顾涟疑惑地挑起眉间,一步一步向他逼近。
老人有些奇怪,自己并没看出他有什么修为,但他身上散发的骇人气势却让他不得不后退,没退两步就撞到了客栈的墙上。
数把尖锐的魔刃,贴着白须老人的身子,插在他靠着的墙上,散发的戾气将他身上原本耀武扬威的灵气压制着,再盛一点怕就要灼伤他的灵体。
“现在想起来见过了吗?”他轻声问道。
“确实,确实没有见过这位,”他道见着贴着自己的魔刃就快顺着自己的身上燃烧起来,汗水往下流,“老朽,其实只去过一次…”
“怎么去?”他一双眼牢牢盯着他。
“做梦去的…”
顾涟:…
“你确定?”
“老朽曾在极北之处一座山下受了伤,将死之际,梦入一色观,得了颗灵药,这才修为大增…”他身上已经开始冒烟,闻到了衣服烧焦的味道,“但此后再去就未见过了…”
平日自己打着一色观的旗号,混了不少虚名,人人追捧,没想到今日有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能到那里无关修为高低,全看机缘和诚意…老朽,老朽知道的就这么多!”
顾涟凝视了他很久。老人只觉得自己快被这种压迫感逼死时,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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