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明,卖早吃的商贩都尚未出摊,靖西侯府就驶出了一辆极其朴素的马车。
马车很是破旧,车上也并未挂靖西侯府的标志,若非里面坐的人是当今靖西侯,那这马车是绝对不会和靖西侯府扯上关系的。
车轮辘辘,竟是驶向了眼下倍受的别宫。
守门的侍卫是元国的,瞧见这马车,想都不想就拦了。
“靖西侯梅闲筠登门拜访,烦请通禀一声。”轻轻将车门打开一角,梅疏影露出半张脸,言道。
“你来做……”左侧那侍卫一听靖西侯三字,眼当即就直了,怒冲冲的开口。然他字还没说出几个,就被另一个侍卫制止了。
这个侍卫很是有礼,弯了弯腰,笑眯眯的道:“请侯爷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嗯”微微应了,梅疏影再度将车门关上。
眼下,京中流言纷飞,他本不该在此时登别宫的门,以免再惹非议。而且,贺兰天琼昨日才说了那样的话,此时见面,着实尴尬!
但他都顾不得了,玉佩的事情不搞清楚,他寝食难安!
况且,拖则易生变!
倘若……倘若那玉佩真在贺兰天琼手中,昭真的同贺兰天琼有所关系。或者说贺兰天琼和那个一直助他的人有关系,更或者贺兰天琼就是那人……
那,那贺兰天琼未必不会想方设法把玉佩这事糊弄过去,不让他查到踪迹。
毕竟这么多年,他每一次刚查到蛛丝马迹,都会立刻被人抹去,查无可查。
但他昨夜仔细想过了,掩盖玉佩这事,只有两种方法:一是仿一块相似的,二是把玉佩彻底藏起来,不让他再瞧见。
前者需要时间,他那玉佩,玉石难得,绝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寻到了相似的玉石,仿出来!
后者做了就是掩饰,而掩饰就说明贺兰天琼真的和那个人有关。若无关系,又何必将玉佩藏起来呢?
所以,他才会天一亮,就这般冲过来。
他必须要抓紧时间,一看究竟。是与不是,必须要有一个结果。
不是,皆大欢喜!是,是了,他,他……
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颤抖,梅疏影心中矛盾的紧。他对那个人执念太深,太深,深到他分不清自己是何感情。
如果那个人再和贺兰天琼画上等号,那他真的不晓得自己该怎么办?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忘恩负义,继续厌恶他?或是以身相许,以报他大恩?
不论是哪一种,都不是他能做的,愿做的!
“什么,靖西侯登门拜访?”乐清费力的揉了揉耳朵,有点不敢相信。
“是”那侍卫沉着脸答道。
“这样,你……”乐清为难的瞧了瞧还关着的房门,“算了,你等我进去问过爷再说。”
贺兰天琼昨夜睡的晚,此时尚未起身。
但乐清推门那一下,贺兰天琼就警觉的睁开了眼。
“何事?”晓得乐清若是无事,绝不会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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