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苞碾碎。
然而，任凭他们如何进攻，那花苞却几乎没有丝毫动摇。
也只有眼尖的人发现，有三片不同颜色的花瓣从中落下，眨眼即枯萎。
连绵不绝的攻势持续了足足半天，直到星空璀璨之时，十位大能才慢慢停下。
他们，消耗同样很大。
也就在他们停下的瞬间，花苞绽开，露出了其中人影。
只见清水圣女盘坐其中，虽是安然无恙，但面色却苍白得吓人。
睁开眼睛，清水圣女缓缓起身，脚下青莲散开，化为一朵朵因果花环绕周身。
仔细一数，二千九百九十七！
这是她最强的底牌，如今却遭受损伤，其代价不可谓不大。
深吸一口气，清水圣女心中发狠，七朵因果花盘旋掌心，流光溢彩。
“得失成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口中喃喃，清水圣女猛的一握，七朵因果花瞬间炸碎，化为道道光点，凝成了一把三尺光剑。
与此同时，清水圣女也深受反噬，大口心血喷出，脸色苍白若雪，毫无一丝血意。
红尘一道，三千因果花乃根基，再没有比这更大的代价了。
十位大能满脸惊疑，心中涌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从清水圣女眼中，他们没有看到杀意，只有漠视，仿佛他们已经不再是威胁一般。
“她已重伤，斩草除根！”
项森厉喝一声，双手再度掐诀，意图继续发动惊雷咒法。
然而，手上刚动，眼中一道光点急剧放大，只觉全身泄气，再无一丝气力。
艰难低头一看，一把光剑透胸而过，正在疯狂吞噬他的生机。
离奇的是，并无任何血迹！
“怎么……可能？”
项森眼中绝望，同时还有挥之不去的疑惑，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一切，皆有可能！”
清水圣女手持光剑，轻声回道。
手上微微用力，项森身躯瞬间破灭，化为道道光点，还未来得及消散，便已经被凝聚成一朵美轮美奂的因果花。
也直到这时，余下九位大能方才弄清楚她的心思，能爆发如此实力，必然是动用了某种秘术，付出了十朵因果花的代价。
而他们十人，恰是清水圣女的目标！
“妖女，老夫便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以偿！”
一位白发苍苍的大能怒喝，血气长燃，不计代价的使用秘术。
连最强的项森都不是一合之敌，他们心中已经生出绝望，偏偏逃都逃不了，唯一能做的，便只有玉石俱焚。
我死，你也别想好过！
有些狠辣，可惜，此时攻防转化，再大的决心也是枉然。
清水圣女手中光剑一点，彻底断绝了他的生机，又是一朵因果花。
尚未遭到毒手的大能个个面色惨白，虽然不清楚被这妖女凝聚成花结果会如何，但想必也绝不是好事，甚至可能连轮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今天已经没有生机，但轮回还是想入的。
念及这点，当即有大能准备自解。
可惜，清水圣女连自我了断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身躯窜动，光剑连斩，八位大能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清风一动，再看战场中心，只剩清水圣女一人。
身前十朵因果花浮现，挥手间，尽数归位。
也直到此时，惨白的脸色方才好转，多了一丝血色。
远处围观的人默默看着，大气不敢喘。
今日所见所闻，已经打破了他们认知。
第一次发现，
原来，涅槃境能强到如此地步。
原来，至尊大能也并非不可战胜的！
“圣主不出，帝路中谁还能奈何得了她？”
“二十重天之前，清水圣女基本可以横行无忌了。”
“不一定，圣女虽然很强，但今天得罪了太多的人，二十多位大能，至少出自二十个土著势力，必然会有些咽不下这口气会寻仇，就像枪尊者所说，她以后在帝路中，寸步难行，到处都是敌人。”
“只要圣女号召，我必以死追随！”
“她看不上你。”
“……”
下方的某座山谷中，司马文艰难的撑着身子做起来，胸腔上还有一个掌印，不知断裂了多少根骨头。
可此时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盯着虚空中的身影，眼中的崇拜如同实质。
他有种感觉，或许，自己做了这一生最英明的一次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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