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抓了几下凌乱的头发：
“我看看阳台有没有什么消气的方法。”
阳台。
这栋楼的设计让1101和1102的阳台接得很近，拆了围栏放了台平板都能给人合为一家的错觉。
季盛夏站着阳台，站在面朝对面楼的围栏前，扶着扶手，无聊地数着对面一栋楼还亮着几盏灯。
但颜凉时并没有让她等很久。
季盛夏很快就听到了隔壁拉开阳台门的声音，以及出现在阳台的脚步声，和余光里和她靠着同一边扶手的身影。
季盛夏的脑袋还懵懵的。
太阳穴一跳又一跳。
眼睛似乎也因为睡前喝水和半夜被叫醒，而有一点肿。
她心里上着火。
表情却很平静。
听到站在隔壁阳台的人先开口道：“季演员？”
季盛夏这时才回头看颜凉时。
立春过了，男人换了一套睡衣，很柔顺的长袖长裤看起来慵懒极了，而他的头发似乎也并不凌乱，从刚刚的声音里，也能听出几分于夜晚格格不入的冷静。
颜凉时在她的注视下，甚至无所谓地抱起手臂，耐心地打量起了她：
“说吧，什么事儿？”
季盛夏幽幽道：“颜医生。”
颜凉时这时才缓缓蹙起了眉，站到了靠近季盛夏阳台处的另一边扶手。
颜凉时：“你喝多了？”
他似乎往她的方向又小幅度地探了探身子，似乎想确认是不是又酒味，又很快站好。
季盛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注意到他这这么小幅度的动作。
大概除了对面楼还亮着灯的人家，只有面前的颜凉时还站在亮光下，所以显得特别明显。
季盛夏也把位置，由面朝着正面对的楼，变成了站在朝向颜凉时阳台的扶手前。
颜凉时又皱眉道：“你怎么了？”
这声音让季盛夏听出了几分真切的询问。
季盛夏的脑袋突然又清醒了几分。
甚至对自己本来要说的话和要做的事情生出了几分退意——
她大晚上的是上头了吧，不然怎么会和颜凉时一起站在阳台！
但骑虎难下大概就是现在这个意思。
颜凉时的询问好像还在上一秒，在季盛夏不到一秒的沉默和自我谴责中，颜凉时突然想起了，某次也是在阳台，凌晨，自己端着水杯遇到了同样端着水杯的季盛夏。
起床气？看来是之前睡着这又醒了。
醒了以后不继续睡觉，反而把他叫来了阳台。
到了阳台，又半天都说不出是什么事情。
……
颜凉时太阳穴一跳，努力平复情绪，手指还一下一下地点在围栏上，突然挑眉抬眼看向季盛夏：“你不会真梦见我了吧？”
季盛夏上一秒还在想着怎么能装作“无事发生”，
这一秒听到颜凉时的这句话，
一下就又变了念头。
她缓缓地笑了，看着颜凉时，没有回答，反而问道：“颜医生，你身边有没有那种人，就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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