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不好。
方形意直接道：“我干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干啊。”
他说着还轻笑了一声：“你说呢，季盛夏？”
方形意现在身上穿着的白大褂也是上一个剧组没来得及换衣服跟着的，毕竟他新戏要演的角色是医生。
他有些不耐烦地看着齐雅：“你还有事儿吗？没事儿别耽误化妆换衣服的时间。”
齐雅不敢置信地看着方形意，似乎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季盛夏要是再看不出来这两人私下有点儿什么，那也太没有眼色了。
“抱歉。”
季盛夏轻声出口，颜凉时眉头微动，但还是没说什么。
齐雅一下看向季盛夏，似乎没有想到，在季盛夏和方形意两者中，她会先从前者的口中听到抱歉。
季盛夏抬眼，她看了一眼颜凉时的侧脸，即使口罩和帽子在，季盛夏依然觉得现在的颜凉时大概是面无表情的样子。
季盛夏艰难地开口：“我把他们俩认错了。”
她说完这句，眼神漫无目的落在了某处，避开了颜凉时的方向。
“认错了？你说他们俩——”齐雅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指了一下季盛夏身边的男人，又指向方形意：“他们俩——”
她正要说“他们俩有什么你认错的”，却在眼神落到方形意身上的白大褂是，声音一下顿住。
齐雅回头，又看了一眼季盛夏身边的人。
似乎知道他是谁了。
现在是深夜，晋源拍摄基地除了每个剧组的场地灯火通明，剧组和剧组之间的路灯光昏暗认错人好像也很正常。
齐雅也不知道相信了没有，笑了出声：“认错了，认错了好。”
她看向季盛夏，眼神很冷：“认错了，你能像以前一样，赶紧从我面前滚吗？”
季盛夏一下抬头。
她蹙眉：“这次是我的错，我承认，但之前——”
齐雅像是突然失控：“你闭上嘴！我不想听！”
这个“以前”，还是齐雅和季盛夏作为大学室友期间的事情。
学校里有段时间广为流传的，“齐雅的男朋友要和齐雅分手”和“有人看到齐雅的男朋友给季盛夏送礼物”，两条流言不知道怎么杂糅在了一起，最后传到齐雅耳朵里变成了另外一个版本。
季盛夏不知道前一条是不是真的，但后一条绝对是假的。
她连齐雅男朋友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况且，不管谁送东西，她都是直接当场拒绝的——因为记不住对方长什么样子，不当场拒绝，可能就找不到人还回去了。
齐雅的声音低了下来，但说着的话却很混乱。
“你到底凭什么？”
“一次两次……我和你有什么仇？”
季盛夏本想解释，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沉默着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她也想问。
宿舍被子上熄灯前被撒上的水，放在卫生间被拧开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的护肤品，桌子抽屉里被拆坏的化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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