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澡豆,弄得屋子里全是水……我是新进门的媳妇,不会,她难道不能教我?却偏偏当着婆婆的面说我如何的笨手笨脚,难道这也怪我!魏廷瑜,你说话要讲良心!”
在魏廷瑜的心里,窦明是个甜姐儿,他从来都不知道窦明如此的尖牙利嘴。
两人吵了起来。
自有机敏的小丫鬟报给到田氏那里。
田氏气得直跺家,直嚷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哭着要去寻老济宁侯。
旁边服侍的丫鬟婆子吓得去找魏廷瑜,魏廷瑜正和窦明吵得不可开交,丫鬟婆子都不敢上前,只好去请魏廷珍。
十一月六日是景国公夫人的生辰,几个媳妇为了讨好她,正凑在她跟前商量着过寿的事,魏廷珍自然不敢走开,但心中却暗暗焦急。张家二太太是个典型的石家有,特别会来意,见魏廷瑜进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看,悄悄使了个眼色给自己贴身的丫鬟,不一会就知道济宁侯府来人来找过魏廷瑜,她趁着魏廷珍去给景国公夫人拿器皿账册的时候掩了嘴笑:“大嫂这一去,没有半个时辰回不来,我们不如打几局叶子牌混混时间。”
景国公夫人眼里哪容得下沙子,明明知道这是二儿媳给大儿媳上眼药,可二儿媳也不是那只知道咋呼的人,一眼瞪过去,立刻有婆子上前禀了景国公夫人,说有济宁侯府的人来找大太太。
景国公夫人那个气。
大儿媳,那是主持景国公府中馈的人,是张家的宗妇,事事都要顾着娘家,那张家算什么?这岂不是养了只吃里扒外的硕鼠?
景国公夫人把魏廷珍捧给她的账册原封不动地全甩在了魏廷珍的脸上,打得她懵懵懂懂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心里却明镜似的,知道不是二妯娌就是三妯娌又在婆婆面前给她上眼药了。
她心里恨得滴血,脸上却不敢透露半分,低头垂目地任着婆婆训斥。
景国公夫人骂累了,气也出了,心里更是失望否,挥手让魏廷珍退了下去,留了三儿媳妇在身边说贴己话。
魏廷珍只能把这笔账记下。
二太太身边服侍的不免劝二太太:“你又何必?这景国公府迟早是世子夫人的。”
“难我现在讨好她,她就会待我另眼相待不成?”二太太不以为然地吹了吹被凤仙花汁染成桔色的指甲,“我最终还是要靠娘家,她高不高兴,与我何干?”
二太太身边服侍的一想,也是这个理,遂不再劝二太太,和二太太商量起景国公夫人生辰,怎么让长兴侯府给二太太长脸的事来。
魏廷珍知道婆婆一时半会不会见她,,跟丈夫说了一声,不声不响地回了济宁侯府。
田氏气得躺在了床上,魏廷瑜正在床边侍疾。
魏廷珍一见就火大,厉声问魏廷珍:“窦明呢?”
魏廷瑜头也没抬,嗡声嗡气地道:“我没让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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