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给我擦汗,闲着无聊又把外面的班介喊进来玩扑克——这当然也是我怂恿,裴喻命人做出来的。
古代的娱乐方式有限,她们玩儿的我又不会,弹琴做画又一概不通,现在也只能打扑克。
我们三个就玩斗地主,本来也想让木环进来一起的,但她一向对裴喻十分恭敬,玩儿牌时也格外拘谨,不像班介能放得开,敢赢我们俩。
但几次下来她就不乐意玩了,因为裴喻总是偷偷给我放水。
我跟裴喻说大家凭本事玩,裴喻点头答应了,然后我和班介就再没赢过。
……脑子聪明会算牌了不起啊!
中午找了个阴凉地方休息吃东西,下午继续赶路。我就枕在裴喻腿上睡觉,等再被轻声叫醒时,已经快要到庄子了。
“妻主瞧,”
裴喻掀开车帘往外指,“再走一会儿就到了,那边就是。”
我爬起来看去,外头青山绿水,鸟语花香,顿时精神一振,扒在窗边不住张望。不远处还有村庄炊烟袅袅,夕阳橙黄的光洒在清凌凌的水面上,偶尔能听见野鸭的叫声。
这边路面不算平坦,但马车减震功能不错,屁股底下也铺了厚厚垫子,所以我才没有被颠醒,睡了一觉精神大好,帮裴喻轻轻捏着被我枕麻了的腿。
我问他,“腿麻了怎么不叫醒我?”
裴喻只是笑。
“下次不躺你腿上了。”我嘀嘀咕咕。但下次就算我不主动把脑袋往他腿上放,他自己也会把我的脑袋搬过去。真拿他没办法。(霸总宠溺脸)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了,我提议下去走走活动筋骨,裴喻自然跟着。
侍从牵着马放慢脚步,我和裴喻手拉手慢吞吞的走,凉风吹来,空气清新干净,我大大吸了口气,心情大好,晃着胳膊哼歌,裴喻偏着头听得认真,一错不错的望着我。偶尔我撞上他的眼神,心脏就会漏跳一拍。
夕阳的暖光把影子无限拉长,我举起两手放在脑袋上,兴冲冲问他:“裴喻,裴喻,你看我的影子,像不像长了兔耳朵?”
裴喻看去,露出一点雪白的牙齿,“像!”
忽然想起我们俩刚结婚那会儿,我因为旁边躺了一个大活人睡不着觉,发现月光透进床帐缝隙溜了进来,抬手便能在墙上看见模糊的影子,一时无聊,玩心大起,就抬着手做出各种花样,还捏扁了手前后晃动指假装是蛇。
自娱自乐呵呵笑的时候猛然想起旁边的人,偷偷摸摸扭头看去,就对上了裴喻那双黑亮的眼睛。
“……嗨?”我讪讪放下手,“你也没睡啊?”
明明都刚结婚不久,裴喻却不像我表现得这样生疏,他很自然的靠过来,好奇地问我:“妻主在做什么?”
我问他没玩过影子吗?裴喻摇摇头,说没有。
我便教他对着光伸出手,“看,这是心。”
“心?”
“这是翅膀。”
我又把两手交叉背着上下扇动,“怎么样,像不像?”
裴喻眨巴着眼睛看我,笨拙的学着我的动作,
“翅膀?”
……回想那时,还真是一段青涩时光啊!
我举着手往前跳了两下,“嘿,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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