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吧。”
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曾雪仪挺直腰背坐着,低敛下眉眼摆了摆腿上莫须有的尘灰,这悠悠站起来,“日后搬家这种大事,还是要和长辈商议。”
“咱们家,可别因为娶了个没规矩的媳妇就坏了规矩。”
曾雪仪的手在沈岁和的胳膊处轻拍了下,似是警告,“岁岁,妈妈可不是这么教你的。”
沈岁和抿了下唇,“我知道。”
“你如果知道,就不会这么先斩后奏了。”曾雪仪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严肃地喊了他的名字,“沈岁和,下不为例。”
“嗯。”沈岁和应了。
曾雪仪路过江攸宁的时候,目光由上及下,“以后礼服可以挑个暗的颜色。参加别人的婚宴,你穿得这么光艳靓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结婚。”
江攸宁低着头,“知道了。”
“一说你就是这幅样。”曾雪仪眉头微蹙,“唯唯诺诺,上不得台面。让人到,还以为我是个恶婆婆,在磋磨儿媳妇。”
她的声调抑扬顿挫,无形中施压。
“妈,没有。”江攸宁抬起头,眼眶泛红,勉强挤出一抹笑,“您对我很好。”
好个锤。
好不好你心里没数么?
江攸宁说完话,脑里不自觉就会接出下半句。
她吸了吸鼻,没直视曾雪仪。
在这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金智英”。
——精神裂的前兆。
曾雪仪却斜睨了她一眼,“真的好就别这副表情。”
“笑都不能大大方方的,着晦气。”
江攸宁强撑着力气答:“知道了。”
沈岁和出门送曾雪仪离开。
江攸宁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脑里好像出现了个小人。
其中一个在无限循环曾雪仪刚刚说过的话。
——这规矩你父母没教过么?
——教过!我父母教的可好了!比你好一万倍!
——唯唯诺诺,上不得台面。
——我又不是一盘菜,上什么台面?你上了餐桌能吃吗?!
——让人到,还以为我是个恶婆婆,在磋磨儿媳妇。
——不让人到你也是在磋磨儿媳妇!自己什么样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来就是恶婆婆!还是坏透了的那种!
……
个小人在她脑海中不停交战。
刚没有回怼曾雪仪的话不停重复着。
她站了很久很久。
腿麻了也不自知。
直到沈岁和回来,他温声喊了句,“江攸宁。”
“嗯?”江攸宁僵硬地转过了身.
她着笔直站在那儿的沈岁和,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怎么了?”沈岁和问出口后便紧抿着唇。
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了。
个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江攸宁就盯着沈岁和。
隔着一步之遥,谁都没动。
“抱歉。”沈岁和深呼吸了口气,“我……”
后面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都没逃脱的桎梏,该如教江攸宁逃脱?
可是,他话音刚落。
江攸宁忽然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泪水顺着指缝滑落。
她哽着声音,甚至佯装很平静地说:“沈岁和,我感觉我病了。”
“好像病得很严重。”
“也不会好了。”
可说到最后,她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她无意识地蹲下来,对着地板嘶喊:“我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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