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罗月止听到这句话,只觉得荒诞至极,看向刘斜的目光惊异非常,忍到现在的愤怒喷涌而出:“方才这位刘官人还说什么情投意合,郎情妾意,如今于自身利益有妨碍,便张口就要将无辜女子推出来抵罪,这岂是丈夫应行之事!实乃禽兽也!”
刘科指着罗月止鼻子:“你一个升斗小民,在堂上公然辱骂朝廷命官,当真小命不想要了吗!”
“月止郎君……”周鸳鸳偷偷拽他袖子,满面担忧,“郎君息怒,莫要逞口舌之快……”
晁知府一拍惊堂木:“肃静!”
他看向已经瘫软在地的冯寿:“罪民冯寿,我且问你,你方才喊的那句‘刘大官人’是喊得谁?你认得哪一个?”
冯寿看刘斜方才那一番做派,显然已经明白这人选择明哲保身,要将他像壁虎尾巴一样割下来丢弃了,他想起之前送给他的那些宅院美人,金银财宝,恶念陡盛,心想绝不能叫他就这样逃过去了。
要死……就他妈一起死!
“我叫的就是他!户部判官刘斜!他收了我送的娘们儿,收了我送的宅院,收了我送的金银珠宝!就是他!”
刘斜一甩袖子,斥道:“荒谬!这都是你与那贱人私相授受的勾当,我一概不知!你胆敢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何钉看他们嚷嚷半天说不到点子上,忍不住插嘴提醒道:“说起宅院,箱子里头还有冯寿购买宅子的票据呢,如今这宅子在谁名下,又是谁在居住,一查就清楚了。”
冯寿刚才便看何钉眼熟,如今他此话一出,冯寿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是你……你果然没安好心!知府大人,这人假借长工之名潜入我家里,偷盗票据和契子,理应一并治罪!”
何钉眉毛都不带动的,嗤笑一声:“我假借长工之名潜进你家里?证据呢?你有证明我在你那儿做过工吗?签过长工契子吗?”
冯寿脸色铁青:“你、你!”
“都闭嘴!你们审案还是本官审案!”
这场面乱得真是没边了,晁知府连拍三声惊堂木,拍得满堂人都安静下来。
“从现在开始,谁若再敢插嘴,一并行杖二十!我看谁还要放肆!”
众人都不吱声了。
冯寿死死盯着何钉,刘科狠狠盯着罗月止,这俩人虽之前都没见过面,但如今不约而同恨极了这对义兄弟,若不是在堂上,怕就要直接上手跟他们打起来了。
“安肃门内文和巷的宅子,刘判官知道这一处房产吗?”晁知府冷静下来,念出购宅票据上的地址,“如今这宅子是否在你名下?”
“不在。”刘斜道,“冯春娟那个贱人说,此乃她亲族的房产,是她家叔叔留给她的,房契如今在她手中,其中蝇营狗苟我毫不知情。怕是冯寿与那贱人私通,霸着她的卖身契,明知她已是我的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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