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脉。
她眼神一动,掀起孙五娘子轻薄的春衫衣袖。众人吓了一跳,小娘子白皙细腻的手臂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疹子。蒲梦菱擦去她脸颊上的一小片脂粉,发觉她双颊也生了红疹。
蒲梦菱抬起头:“是哪位娘子带了夜丁香的粉末来?坐在她身边的娘子们,可有眩晕胸闷的症状?”
一位娘子语气惊慌:“是我带的……这……”
“娘子莫怕,算不得娘子的过错。”蒲梦菱道。
“夜丁香生于岭南,又叫千里香,夜中开花芳香浓郁,是种北方极其罕见的香料。就因为北方罕见,恐怕你也不知道,此香浓郁过头,使用不当便会头痛眩晕,胸闷生痰。
正如有人体质特殊,嗅到桃花香会生桃花藓,对此香敏感的人,头一回接触花粉亦会生藓,闻时间久了恐伤性命。救也好救,要快去通风的地方,扎上两针醒神止痛,涂些清凉面膏,即可恢复如常。”
若罗月止在此,想必听得比她们都明白,中医没有过敏的说法,但这就是急性过敏的反应,严重的还会高烧不退,甚至无法呼吸。
孙五娘子生得比寻常姑娘高大,在场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娘,将她扶到椅子上已是力不从心,如何搬到室外去?
郎君们面面相觑,都默不作声。
郑迟风在姊妹丛中长大,是个不计较俗礼的人,也没什么视之如命的清誉要守,左右看看,往前走了一步:“蒲娘子让一让,我抱她出去。”
蒲梦菱正在挽袖子,听闻此语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了句“不必”,左手护住孙五娘子后心,右手抄起她膝弯,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往香室外走去。
众娘子哪儿见过这大场面,不由一阵惊呼,依稀听到几个郎君都跟着叫出了声。
众人赶紧簇拥在她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跟着往外走。
郑迟风眨眨眼,慢吞吞跟上诸人步伐。
等他走到近前,蒲梦菱已施针完毕,孙五娘子神智渐复,脸色苍白,昏昏沉沉地靠在她臂弯里。
蒲梦菱仰头,叫大家散开。
众人此时对她正是刮目相看,呼啦啦全散开,露出人群外的郑迟风。
蒲梦菱眼神并未落在他身上,只是高声叫小黛去马车里拿面膏。
郑迟风又眨了眨眼,远远看着她。
两炷香后,御医终于赶到,望闻问切,所得出的结论果然与蒲梦菱所说尽数相同,因救治及时,孙五娘子已无大碍。
几位说头晕难忍的娘子同样叫御医号过了脉,确认是花香所致,通风静心便可恢复。
身体不适的几个人,都先行告退,坐马车离府归家。
带来夜丁香粉的娘子一直送到了伯爵府门口,红着眼眶,用力绞着手中的帕子,是自责不已的模样。
蒲梦菱轻声道:“不知者不怪。”
郑家姐妹陪在府门前,郑甘云自然不会说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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