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很温柔,却也很不好糊弄:“你方才那话分明是要歪曲我的意思。口才不错,真心却少了些。”
罗月止忍不住心虚,赵宗楠却先一步松了口:“我说了我不急。”
气氛有些难言的滞涩。
罗月止在沉默中一个劲儿观察他脸色,突然开口:“我今天不要下棋了。”
赵宗楠执棋的手顿了顿,指腹摩梭白玉棋子圆滑的轮廓:“那要玩什么?”
罗月止难得主动,凭着好大一颗胆子,提起衣裳,有些生疏地坐到他腿上,与他面对面说话:“……想睡午觉。”
玉棋子落在木桌上,声音轻巧。
赵宗楠头回有这样投怀送抱的待遇,审视他半晌,没忍住,隔着衣带扶住他的腰,或者说掐更合适,力气大了些,罗月止没敢吱声。
“同样是搪塞我。”赵宗楠品评道,“这样还算略合心意。”
罗月止笑了一下。
心道:狗狐狸,算盘声打得比雷声都大。
“午觉”睡够了,赵宗楠对罗月止说,要他明天陪自己去郇国公府。
“你不是要见我表妹么,明日我家五姐也在,就借此机会见上一面吧。”
“啊呀。”罗月止侧头看他,“这次不酸了。”
赵宗楠很轻地哼了一声。
罗月止此人吃软不吃硬,说难听点就是贱得慌,每次看他这样装模做样耍小脾气就觉得很带劲,心里忒舒服,腰和屁股都显得没那么疼了。
翌日,罗月止抱着哥儿去给蒲夫人请安,将猫崽子留在了蒲夫人的院子里,自己被仆使引领着去找年轻的娘子郎君们说话。
结果走过好几进门,抬头一看,堂上说话的不只有赵宗楠、蒲梦菱、头一回见面的成康县主赵清亭……
竟然还有那位脾气不好脑子也不好的九哥儿赵宗琦。
今日的情形早与当初在延国公府席面上大不相同。
赵宗琦或许是被提点过要对罗月止客客气气,见到他之后只是瞪着眼睛,一副怒而不发的模样,并没像之前那样吵闹。
但他忍了半天,想起当日罗月止把他当个兔狲耍着玩,忍不住恶狠狠地嘀咕了几句,说他“登堂入室,其心可诛”。
这次家里没有外客,赵宗楠对他不客气:“我听说过年的时候,母亲便因为九哥的口无遮拦而生气。她老人家如今就在静水轩里坐着呢,你声音再大些,她转头就要再教训你一次。”
蒲夫人敦静仁厚,但素有善教的名声。她是郇国公续弦娶来的第二任妻子,郇国公亡妻所出的几个哥儿姐儿,却没一个不服从她的教导,都很是乖顺听话。
她对家宅中的子嗣尽可能一视同仁,家风素来严谨,平日温和慈爱,但谁犯了错,也是不吝啬于惩戒的。
除了赵宗楠之外,赵宗琦是家里最小的嫡子。赵宗琦不像赵宗楠从小被养进深宫,须得谨小慎微地过活。他长在母亲膝下,比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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