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猜测,认为冯春娟并非失踪,而是被人偷偷藏匿起来,不管这件事罗月止知不知情,其后必定有延国公的授意。赵判官顺水推舟,适时为知府献策,希望他能助登闻鼓院判一臂之力。
晁知府能做到如今这位置,距离右谏议大夫的地位仅一步之遥,对官场的风向自然再敏感不过。
他明白时机已到,便再次上书,应合登闻鼓院所上报的案情,为刘斜刘科两人企图杀人灭迹的行为提供佐证。
种种证据加在一起,又恰逢一个各党争执不下的矛盾爆发期,所引起的轰动可想而知。
吕相公惊怒,屡次向户部施压。
户部使走投无路,当即面见官家请罪,声称自己治下不严,斥令三司上下清查贪腐,自请贬黜出京。
位居高位的相公们树大根深,狂风骤雨过后依旧屹立不倒,可下面的人却在风雨中避无可避。
北宋重视文治,皇帝从不取文官性命,惩戒的手法无非贬谪罚俸。
而刘斜这次犯了众怒,顶头的大佬们将党争失利的愤怒尽数撒在了他身上,直接将他贬黜为民,退居原籍,再不复启。
刘科身为皇城司探事,既非文官,便没有哥哥那么好的运气,剃发黥面,流放边塞西宁州。
刘科发配离京的那天,天上下着细密密的秋雨。
罗月止站在宣化门附近的楼阁上远远看了一眼,在豆大的人形中勉强窥见了那个身穿白衫子,手脚戴着枷锁的人。
曾经身为探事的刘科已然没了当初在开封府上的嚣张意气,长发蓬乱,走起路来还有些跛脚,偶尔有几步走的慢了,便被身后的衙役推搡。正如当日他推搡罗月止的模样。
罗月止沉默不语,看了片刻就离开了。
后来在界身巷,赵宗楠问罗月止:“这样的结果,月止可还满意?”
罗月止扪心自问,其实并没有感受到什么一雪前耻的快意。
他两世为人,从来本本分分做自己的生意,在规则范围内竞争,也目睹过不少风云诡谲的阴谋阳谋,本以为已算是见多识广。
可如今抬头正对着的是北宋官场,他身处其外,不过是隔岸旁观,便已然被政治倾轧、你死我活的威势压得喘不过气来。
罗月止本不想把这话说出口的。
但他最终还是决定对赵宗楠诚实以待:“畅快只有一丝,更感到心虚害怕。”
赵宗楠看出他当真心情不佳,便收敛神色,没有借机使性子讨他的哄。
他暗自叹了口气,把罗月止从界身巷带回了家,牵着他钻进药庐里制了小半天的药。
两人各自做自己的事,静静听着药锅中沉闷的咕嘟声,都没怎么说话。
罗月止到底是个坚韧的人,翌日便将心绪收拾妥当。他既然选了这么条路走,现在退缩像个什么样子。岂有打胜了仗,还要郁郁寡欢的道理?
罗月止打起精神,请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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