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17章 小鬼嚣狂,罪比人屠_我本红尘浪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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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

  许是作孽太多,李维李令吏三十多岁无子,请教了一位高人,认了头小牛犊当儿子挡了煞,这才在三十七岁的‘高龄’,有了一个独子,自幼宠着、娇惯着。

  阳州府内认识这位胥吏家公子的人,便都称其为‘二爷’。

  说着话,老鸨心头都在滴血。

  每个能上云中献艺的姑娘,都是未来的花魁苗子。

  虽然能不能成,一看颜色、才艺,二看运气和宣传,花魁苗子不代表花魁。

  但就这么舍了,就像直接把一座金山丢出去般,让人心疼。

  能开画舫的,当然不是背后没人。

  靠山说不定比李庶敏的老子还要硬,但关系不是乱用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

  要是阮小青是这玉香画舫的花魁,是一座活着的金山,却是另当别论。

  高高的舞台上,听着这话的少女娇躯一晃,人仿佛就要从顶上掉下来,已然是摇摇欲坠。

  眼泪刷一下就出来了,梨花带雨看的人于心不忍。

  谁都知道,她要是就这么给这李二爷带走,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不一定。

  啪!

  重重一巴掌抽在老鸨脸上,李庶敏的那张原本还挂着笑容的脸上,已经完全只剩下了阴郁和狠毒。

  “滚远点!你个老东西!”

  “让她继续跳,今天我就要看她能躲到几时。”

  “要么···她被我砸死在这台上,要么我就烧了你们的船,让你们一起跳江。”李庶敏阴狠说道。

  他今天来,就是为了挑事。

  下个月他合伙与人开的画舫就要下江了,浚水、湘水之上八条知名的大画舫之中,就只有玉香画舫没有压场子的花魁,渐有几分颓势,并不得那幕后之人的看重。

  今天他将这玉香画舫的生意给搅黄了,它日新船下水,再诚意的奉上三成孝敬,此事便化于无。

  这世上,哪里来那么许多无来由的爱憎?

  不过此事知者不多,这老鸨依旧还以为是台上名叫阮小青的姑娘不配合,这才引来这般祸事。

  怎想到这豺狼之心,正是要用那花一般的少女性命做保,为其生意开山劈路。

  “二爷!不可如此!不可如此啊!”老鸨被打了一嘴巴,却只抱着李庶敏的大腿讨饶。

  给个姑娘这胥吏家的嚣狂公子糟蹋,只是小事。

  但要是真把人放在舞台上,硬生生的砸死,那就是大事了。

  往后这画舫怕是要被传成鬼船,谁还敢再登门找乐子?

  七年前,最是显赫不过的千叶生辉楼是如何倒的?还不是一代名伶自楼上一跃而下,自此传闻夜间有歌声回荡,享誉数十年的千叶生辉楼,就此凋敝,再也无人问津。

  大家出来找乐子,目的就是图个快活心安。

  这都保证不了,谁还敢来?谁还会来?

  哪怕是背地里再腌臜下作,明面上也要把那喧嚣热闹、解愁忘忧的氛围给搞起来。

  哐哐哐!

  三口木箱被抬了上来,箱子打开。

  两箱白的,一箱黄的。

  交辉相印,引的人群不由的瞠目结舌。

  其实这三箱金银并不算太多,两口白银箱子是一千两一装。

  而黄金箱子要小些,是五百两一箱。

  总共也才两千五百两,当然黄金价高。

  大乾朝内官方比例给的是一两黄金可以换算大约二十五两白银,不过这个价格几乎无人会换,所以真实的市场价,该是一两黄金换三十两白银左右。

  五百两黄金,即是一万五千两白银。

  “用一万八千两砸穿一艘日进斗金的画舫,这到底是小气,还是大方?”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说话的是李浪身边的吕奇。

  老鸨没看清势头,他倒是看的明白。

  他吕公子最是急公好义,这路不平他当然要出来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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