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喜,你先回去吧。”漼时宜吩咐道。
成喜应声先退了出去。
“我陪着你。”漼时宜笑笑,拉过周生辰的手,“红袖添香,看看是不是能事半功倍。”
“自然是能的。”周生辰低头吻了吻漼时宜的脸颊。
漼时宜坐在周生辰的身边,他的案几上摆着一副又一副的地图,大到山川河域,小到庙宇村落,各种各样,应有尽有。
“这是哪里?”漼时宜最终还是没忍住,问道。
“北面。”周生辰含混地回答着。
“哦。”漼时宜不再说话,既然他不想说,那她便不问了。
她垂下眸子,取了一本书,佯装专心地看了起来,可是过去了许久,那片竹简始终没有翻动。
周生辰看在眼中,没有说话。
她从来不说,但是他知道,这段时间他频繁收到军报,聪慧如她,早就猜到了战事将起。
她担心他,却不想让这份担心成为他的负担,所以她不问,他也不说。
不多时,周生辰再看向她的时候,发觉她趴在案上睡着了。
周生辰抱着漼时宜走在王府中,依旧是那张白色的狐裘,包裹着的还是同一个人,不同的是,今时今日,曾经那个尚未及笄的姑娘如今已经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妻,他的王妃。
怀中的女子在他怀里缩了缩,贴着他,迷迷糊糊地低声呓语,“师父……”
周生辰低头凑近她耳边轻声纠正,“不是师父,是夫君。”
“嗯?夫君?”怀中的人悠悠转醒,在他怀中睁开了眼睛,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我做梦了。”
“梦到我了?”周生辰脚下不停,抱着她走得稳稳的。
“嗯,”漼时宜在他怀中蹭了蹭,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梦见很久很久以前这样被你抱着的时候。”
周生辰微笑,“五年而已,也没有很久很久。”
漼时宜但笑不语,确实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眼前的他不曾经历过,久到他根本不知道他们经历过什么。
周生辰将漼时宜一路抱回房中,再放到床上,在要亲手帮她脱衣的时候遭到了制止,漼时宜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今晚想好好睡一觉。”
“何时不让你好好睡了?”周生辰被漼时宜这样看着,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什么禽兽的勾当,可是他好几日都是后半夜回来,根本没忍心吵醒她。
“我这几日都等你到很晚,等到实在熬不住才睡的。”漼时宜撅着小嘴道。
“我只是见你累了,帮你脱衣而已。”周生辰笑道。
“不劳夫君,我自己来。”漼时宜脱了外衣,钻进被子里。
周生辰抬手熄了灯,也宽衣上榻。
被子里凉凉的,漼时宜往周生辰身边靠了靠,他身上总是暖暖的,尤其这种天气,抱起来温暖又舒服,比汤婆子管用多了。
连续几日的克制,此时佳人在怀,软香温玉盈握,周生辰有些蠢蠢欲动。
星火燎原。
一发不可收拾。
……
“你说话不作数的,明明说了让我好好睡觉。”漼时宜的手勾住周生辰的腰,轻轻地咬了一下他泄愤。
“事出有因。”周生辰低笑道,“真的不能全怪我,岳母大人的羹汤有奇效。”
“嗯?跟我阿娘有什么关系?”
“你知不知道桓愈送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不是说滋补身体的药材吗?”漼时宜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什么,“难道说,难道说那些药材是……”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种。”
天边泛白时,漼时宜终于在周生辰怀中睡去了。
明日一定回家,将桓愈送来的那些药材全都藏起来,不,全都丢掉。
漼时宜在睡着之前,迷迷糊糊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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