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少别秾华又隔年(晏待时H)_陋篇(古言,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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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道通往西阙堪忧,而这人大步流星,从北阙高飞来。

  文鸢静静地推走猫,又掩起衣服,藏到馆后的假山里。

  不久,陌生人闯入:身量很高,挂甲,腰间的长剑让文鸢噤声。

  但他不凶悍,似乎在找什么,还抹着汗,偶然一次回头,正午的光打亮他的脸。

  文鸢惊讶。

  相当年轻的人,或许刚及少年,俊朗的颜面,愁郁的眉眼,一些早熟在轮廓中,有那人的风度。

  文鸢无端想起晏待时,晏待时便来了,与每一天的午后相同,他带着外用的药,若有所思,从省中归来。远远地看到晚馆门敞开,他先是舒展眉眼,而后警觉:文鸢不耐暑,从不在午后通风。

  三人三进,一人在馆外,一人在馆中,一人在馆后,同时屏息,斟酌,观察,而后动作——馆中人先动作,三人当中,这位少年最年幼,最有劲头,便朝馆外去,让馆外人有了动作,晏待时收好药,沉下眉头,在看到少年的时候,大意外,而后动容。

  两人相见却沉寂。馆后的文鸢探身去听,却听到孩子一样欣喜的呼声:“殿下!”

  她愣愣地,片刻以后转出假山,边走,边听叙旧。少年热切地说话,灵飞的天都在拨云。文鸢有点嫉妒,又替晏待时高兴:“是恩人的子民。”

  她走到馆中,踏着血迹和情爱的痕迹,向门边去,越近,越觉得奇怪,少年不再热切,天上也过乌云,叙旧的话中掺入哭声,是她很久不曾接触的、来自艰苦世界的哭声。

  终于,她停在馆门外,听到少年跪地,哭着大喊:“父王。”

  背井离乡,杀人放火,为人兵徒,厉绩都做了,他走沙漠,穿越关隘,过山水,在这一天伏到晏待时脚下:“父王,我终于等到这一天,可以当面称你作‘父王’!我无一日不思念你,这就带你和母后回家,我们走,从此再也不踏足这里。”

  文鸢不好过去,藏在门后。

  “我过去做什么呢,他们父子相见,”她说服自己,“小孩还说,要带恩人和,和他‘母后’回家?”

  她完全说服不了自己,从门后摸出晏待时留给她的匕首。

  听厉绩一声一声的“父王”,文鸢攥紧刀:“恩人一定有不得已,或许是顾虑小孩,和,和孩子的母亲,所以对我说谎。如恩人这样的人,都为了这对母子蒙昧良心,来欺瞒我,做假的誓言,我怎么能让他们活着。”她没发现自己已经高热,甚至淌下鼻血,一心要去杀人,又跌坐在门前。

  晚馆外,晏待时扶起厉绩,有动容,有温情:“阿獳,你长得这样高。”

  文鸢在看,又看一眼匕首。

  她丢开刀,绕池水一周,行至堪忧阙逃出,惊到小茅的车马。

  憔悴的小茅,自知无法升迁,已经在灵飞宫外绕了不知道多少圈,再一次受惊,被甩下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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