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元锡白低头沉默了片刻,不知在想什么。
“大、大人……!”
禄儿望着元锡白扶着腰上台阶的身影,终于忍不住问道:“您真的还好吗”
元锡白扫了他一眼,摆手示意他一边去,便提腿进了苑内。
说到这元老太君,本就出身煊赫名门,十八岁那年以正妻之位嫁入相府,为相爷诞下三子二女,后还被皇帝亲封了个“一品诰命夫人”。
她这一生过得衣食无忧,元家鼎盛时拥无限风光,元家没落后也还有元锡白这样的亲孙子供着,也算是他人难求的好命了。
只不过即使从小在富贵乡里长大,元老太君仍有个到了耄耋之年也难改的陋习
“奶您怎么又把这些东西都塞到床底下!!”
元锡白刚进门就轻车熟路地直奔那象牙床下,果不其然,右手一掏便掏出一把金钗珍珠玉镯来。
这老夫人刻进骨子里的毛病便是惜财
“怎么枕头下面也有!?您晚上睡觉不硌着脑袋吗???”
元锡白一翻那角枕,又被眼前一片金晃晃的景象给气晕了。他上回才搜罗出一堆金银首饰,全锁柜子里了,也不知老太太从哪个旮旯角落里捣鼓出来的。
“小九哇,别动我这些宝贝!这些都是要留给阿打仗用的,他们那里天寒地冻的,连件能穿的没有,我得赶紧把这些东西托人送过去”元老太君执着拐杖颤巍巍地赶来,声音仍洪亮如钟。
“奶奶,我不是小九,小九在外头候着呢!”元锡白无奈地弯腰替她整理那些钗镯:
“我是您孙子!元锡白,元阿奴!还记得不!?”
元老太君从前几年起脑子便不太清醒,时常会记错一些人,或是记混一些年岁。但唯一没忘的,便是与她自幼结发的丈夫元穆深,还有常年在外打仗的二儿子元。
“阿奴?”元老太的表情呆滞了一瞬,随即便“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们家阿奴可聪明了,一岁时便能将那书页翻得‘哗哗’响,六岁就能背诗学赋,长得虎头虎脑的讨人喜欢,和他阿祖一样,一看就是当大官的料!”
“不过这孩子也挺丢人的,都六岁了还要我抱在腿上喂饭,胆子也忒小,被他阿祖扮鬼吓了一次,竟直接尿在了我腿上………”
“奶奶!!”元锡白又羞又恼,每回他来净香苑,元老太君便要将他小时候的所有糗事尽数回忆一遍,不过颠来倒去也还是那几件,起码尿在她腿上这件事已经被念经似地念了二三十遍了。
“二叔已经不打仗了,您就把这些宝贝好好收着吧,就让它们待在橱子里不行吗?非要这样东藏xī•zàng的跟做贼似的,难不成有人还能把它们偷了去!?”
“难说!”元老夫人拧起了眉头,“我看那些个丫头一天天逼我喝的什么药,就是想下毒害我!等我死了之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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