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上下翕动,看着婠婠,想说话,又止住了。
只是脸像燃烧一般红起来。
这孩子,发烧了吗?婠婠伸手去碰他额头,发现确实很烫。
“唉……发烧了,你和我上去休息一下,”婠婠想把李学彬拉起来:“我给你倒杯热水,你再吃点饼,睡一觉……”
“不用麻烦了师娘!”李学彬语速又快又急:“我,我先回去了。”
然后兔子一样跑远了,婠婠追之不及,只好放弃,自己把东西拎上楼去了。
上楼后发现房门大开着,周应时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燕淮居然在拖地。
“哥,”她进门换拖鞋:“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拖地了?”
燕淮把拖把拎进卫生间清洗:“刚才不小心把油壶打碎了。”
婠婠道:“哥你看不上我家面粉就扔,看不上我家油就把壶打了?”
“今天光和这些柴米油盐的过不去了,”周应时说:“想吃个槐花饼,真是多灾多难。”
“总算我又买了,”婠婠走进水迹未干的厨房:“今天肯定能吃上。”
料理台上还残留了一部分油壶碎片,婠婠要收拾,被周应时制止:“你别动,我来。”
婠婠从善如流地退到一边。
“小提琴家的手,可得好好保护。”
婠婠微窘:“我现在也就给学生上上课,又没什么比赛音乐会……没那么金贵的。”
周应时把料理台上的玻璃渣子清理干净后,退到一边,把厨房的主场让给婠婠:“果然还是你来,我们男人会把事情搞砸。”
这种间接承认让婠婠产生了某种不可明说的欢喜,淘米熬粥,和面,打鸡蛋,烙饼一气呵成,很快热热闹闹地端上桌来,花香淡淡的,充盈了小小的客厅。
三个人各占了方桌一面,开始默默吃饭。
咬下一口饼,婠婠对燕淮说:“妈妈的祭日要到了。”
燕淮点点头:“那就还是老规矩,你帮我烧点纸。”
“哥哥还是不去啊……”婠婠掩下眸子里的失望。
周应时说:“我陪你去,那天上午没课。”
燕淮轻轻放下碗,正视妹妹:“婠婠,你知道小时候有多少次,我庆幸选择跟妈妈的是我,不是你。”
想当年,一对贫贱夫妻,有出众的容貌,却过不好自己的生活——连带着一双儿女,虽有父母,形同孤儿。
男人冷漠,女人妖冶,当他们走到离婚那一步,没有人有能力同时负担两个孩子。
男人带走男孩,女人带走女孩,本来是天经地义,“司”这个少见的姓氏需要男丁来传承。
他本该叫司淮,听上去缱绻温柔的名字。
而男人虽然冷淡,但毕竟有正经职业,有房产,有父母,甚至有些才情,只是怀才不遇罢了。本来该是这样安排的,直到还在读小学的男孩偶遇了分居期间,早早操起皮肉生意的母亲。
残破的出租屋,凌乱的床铺,空气中
请收藏:https://m.lw99.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