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是如何发现我在外面?”
苘香连连苦笑,她能说什么?难道告诉杨旭东这是自己的职业病?“别说是你,就连窗外
苍蝇是公是母,都逃不过我这羼子。”心中暗暗得意。的确,一个从小就在勾栏院摸颱滚打的
妓女,如果连恩客是男是女都分不清,那还在这行儿混个什么?
适可而止,杨旭东没再追问下去,一指蜷缩在被窝里的小桂芳问道:“她是你什么人?”
“这是我干闺女。”说着,苘香将桂芳向身后拉了拉。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么?”
“呵呵!瞧您说的,我一妇道人家,知道那么多管啥用?”
点点头,又将目光转向手持菜刀,满脸杀气的齐鸣宇。无论怎么看,他都觉得这孩子面熟
,然而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掏出金条放在床榻,杨旭东指着桂芳对苘香道:“这孩子我要领走,她在你这儿不大方便
“呦!瞧您这话是怎说来着?我还虐待了孩子不成?啥叫不方便?我再穷,难道还怕多张
嘴?”
“我不是这个意思,”面色有些尴尬,“不过有些事儿,我想你也能清楚,这孩子绝不能
留在共党地界。”
“共产党会难为个孩子?我不信,”指指头,苘香干脆扭过身去,将桂芳紧抱在怀中,“
没有他父亲同意,桂芳就在我这儿,哪也不去!”
“可我非要把她带走呢?”
“那你就问问孩子愿不愿跟你走。”
还用问么?桂芳将小脑袋塞进苘香那干厚的胸口,连瞧都不敢瞧杨旭东。
“像,实在是太像了……”自言自语地念着,杨旭东暗自W伤,“她那眼W,和六哥简直
就是一模一样◊”
“你还是走吧,孩子就留在……”说话间,苘香徒然回头,一动不动盯向门口。
门外传来纟E0碎的脚步声……
杨旭东双耳来回抽动,就在来者进门的刹那,突然撩农拔枪……双方将枪口同时抵在对方
脑门上。
“杨旭东……”顶梅挥手制止身后的小五,殷红的唇齿间,徐徐吐出这情感夏杂的三个字
“顶科长,久违了!”向她身后瞥了瞥,杨旭东示意小五最好别冲动。
这三个人表情各异,相比之下,小五反倒是更加情绪化。他瞧瞧自己曾经断过的腿,又看
看至今也未将他放在眼里的杨旭东,手中枪柄被攥得“咯咯”爆响。
戰指蠢蠢欲动的小五,杨旭东冷冷说道:“把你那破铜烂铁放下,我敢保证:不但我的脑
袋比你硬!就连我的子弹也昭样比你快!”
小五的肺子快炸了,“呼哧、呼哧”,如同加速抽吸的风箱。五名身经百战的侦察员,被
个如同丧家之犬的国民党给撂倒,这早已作为笑柄在部队中广为流传,由此也直接导致小五离
开部队转入地方。多年来,小五的最大心愿并不像段国维那样:讨房媳妇能传宗接代,而是该
如何找到杨旭东,如何一雪前耻来证明自己并非无能。
“小五!你先出去!”顶梅大声喊道,“这里你帮不上忙!”可是话音未落,“噗”地
一声,血水从小五口中喷出,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生生顶在一面围墙上。不甘心地瞪瞪眼、张
张嘴,僵硬的手指再也抓不住那沉重的手枪,绵软的身躯贴着墙壁缓缓滑落……
“无声手枪?”
青烟从杨旭东左侧农袋的破洞中徐徐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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