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裹在阮柔身上,谢岩拉了她到一旁拆信。
前前后后有三四封封面写了阮柔轻启字样的信,阮柔翼翼拆开,第一封是丁晓发来的。
阮柔家里没有固定电话,与丁晓只能用信件交流,尽管有些不大方便,可正当看到丁晓的亲笔信时,那亲切感却油然而生。
自从上次参加然婚礼,丁晓彻底放下了。她意识到自己和卜庆已经成为两个世界不同的人,便彻底绝了心思。
她现在已经将全部精力放在学习上。
信上说,她身边也有几个追求者,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准备与其中一个能聊得来的男同志好好相处,尝试看看会不会有结果。
阮柔靠在谢岩肩膀,看着纸张上这些真诚的话语,只觉得眼眶湿润。
她轻声喃呢,念着一段话。
“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不应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是赫赫有名《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的一段话,莹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记忆渐渐回溯,阮柔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几年前的火车上。
当时,她也曾遇见过这样的女人。
朝气蓬勃,年轻气盛,仿佛身上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等待发泄。
她容光焕发说着这段话,似乎人人避之不及的去北疆做知青是多么令人感到荣耀的事情。
“很熟悉的一段话。”谢岩也轻声喟叹。
火车上的那个女人,可是让他记忆犹新。
阮柔点点头,“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实现自己的人生抱负,是叫廖彤吧。”谢岩揉揉她的头发,“说不定以后还会有再见面的机会。”拆开第二封信,居然是刘采花的,刘采花在信中直截了当说明想从谢岩口中了解了解乔兴。
她惊呼一声,捂住嘴,“采花姐!她认真了!”谢岩探头看了一眼,见到刘采花信上这寥寥几句话,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扬。
“不错,师兄很有潜力。”这次,恐怕乔兴真的要成事了。
阮柔赶紧站起身来,推搡着谢岩来到书桌前,“赶紧回信吧,记得要写真实一点,绝对不能有半点假话。”
“知道,我擅长。”谢岩活动活动手腕,已经做足了准备。
等到谢岩伏案写信时,阮柔这才轻笑着打开了第三封信。
这封信没有署名,只是在上面说明了她亲启的字样。
纸张是空的,阮柔又拿着信封往外倒了倒,倒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项链。
这项链……阮柔眉头紧皱起来。
为什么总觉得有些面熟?仔细打量着这精致高档的做工,阮柔攥紧了项链,指尖微微泛白。
的确,她很面熟。
只因为这项链恰巧是当时在北疆温家沟时,那个自称为是老板的许筠,给她送的第一个礼物。
却因为这项链太过昂贵,再有谢岩出面,她才没有收下。
可现在……这是许筠邮寄过来的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正思索间,身后传来谢岩起身带动凳子腿摩擦地面的声音。
她打了个哆嗦,竟然下意识将项链塞进了信封里。
谢岩端了一杯热水过来放在她手边,见她正捏着一封信发呆,便笑道:“我待会儿要继续去铲雪,信已经写了一部分,你帮我检查检查有没有错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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