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有几分客套，郑霜阳看的出，程家辉和自己似乎是真的渐行渐远。
“我今天去看了阿敏。”郑霜阳其实此刻要的只是一个听众，至于程家辉听了后会有什么反应，他并不放在心上。
“她依旧对十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郑霜阳看了看窗外。
外面似乎阳光明媚，但是他的心情却很沉重。
程家辉放下了手中的药材，看着面前将自己当成树洞的郑霜阳，不语。
郑霜阳似乎也没指望程家辉会说话，只继续嘟囔着：“我如今还记得十六年前，我们几个一起出去郊游的情景。”
郑霜阳的眼神有点迷离：“当时，我们几个的感情真好啊，青春好年华。如今却是物是人非了。”语气似乎有着无限的怅然。
程家辉淡淡的看着郑霜阳，听他说完后开口道：“你到我这里是来忆往昔岁月的吗？”
郑霜阳回头看着程家辉：“家辉，当年的你，温润儒雅，脸上日日带笑，加上你的是医者，所以很多人都给了你好好先生的称号。”
随即又停顿了一下：“可惜，现在你已经变了，变的不像你了，如今的你，跟我都冷漠疏远了。”
程家辉嗤鼻一笑：“人都是会长大的，当年的好好先生被你葬送了。”
程家辉看着郑霜阳：“我不知道你为何来我这里说这些，不过既然你说了这些，那么我也说几句。”
程家辉随手拿起了一片药的叶子：“十六年前，我们出去游玩，当时有你，有欧阳敏，有我，也有谢丹枫大哥夫妻。
谢大哥夫妻对我们非常好的，照顾我们也对我们赋予了信任。
但是你呢，趁着那个时候，背叛谢大哥的信任，开始给谢大哥下药，谢大哥因此身体慢慢羸弱，最后死了。
不光如此，你还抱走了他们的孩子，将孩子丢弃，这些都是你做的吧。”
程家辉对于郑霜阳的事情明显知道的不少：“做了这些也就算了，更让人受不了的是，你说我是好好先生，但是你却让你的二房的亲戚打压我，你说我性格温和，但是你拍出来的人却在质疑我的医术。
所以，往昔有多么好，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其实就有多么的残酷。”
程家辉双目看着郑霜阳：“再则你呢，曾经意气风华的少年，为了那个位置，变成了面目可憎，人见人怕的鬼见愁，这样的你，如今跟我谈过去，你让我如何回复你。”
程家辉挑选手中一些不好的药叶子丢到一旁废物篓中：“欧阳敏嫁给你的时候，是多么纯真的一个小姑娘，为了跟你在一起，甚至从欧阳家反出来。
但是你呢，新婚时候你对着她发誓，会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短短几年，自毁誓言，娶了二房。
你说你会保护她一生一世，结果却让她的孩子夭折，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认为还有谁会跟你在一起。”
程家辉的脸上有的是一丝的苦涩：“不是只有你有记忆的，其他人依旧也是有记忆的，这些记忆不光有美好的，也有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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