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露出那般懒慢的笑容,也不理他,重新走回了帐篷里。
谢白衣追进来,恨恨地道:“都怪那一张惹祸的脸,我非要把他也弄成你这样不可!”
云间刚坐下将兜帽摘下来,听谢白衣这么说,心里微微地有些不自在。谢白衣意识到这话说得不好听,悻悻地闭了闭嘴,想了想,回头道:“还要将这祸害留到什么时候,师子归若是一辈子都不肯招认呢,若是受不住死了呢?”
云间点了点头,隔着帐子朝马棚的方向看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十三公子今日这通鞭子是挨得结结实实的,一整日都没精没神地坐在那里,也不看夕阳了,也不对着路过的姑娘吹口哨了,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康几人被轰去干活,直到晚上才找来水,帮十三公子擦洗身上的伤口,低低地问,“公子为何不肯喝那碗汤?”
就算没有谢白衣那口唾沫,十三公子也不会喝。他问安康,“你知道今日那胡族女子是什么人?”
安康摇头。
十三公子道:“我昨日在这里坐了一整日,看了一整日,那女子身边一直都有卫兵跟着,那些不是寻常的卫兵,身上的佩刀与霍北王子身边的一样,她应该就是霍北王族的人。”
“王族的人注意到我们了?”
“应该没有,我故意引她来,让他们产生矛盾,我们现在被铁链拴着,并不容易脱身,若是有那女子帮助,会好一些。过几日驯马集就正式开始了,我们先等着吧。”
安康了然地点头,注意到帐篷的帘子已经打开了,对十三公子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再说下去。
明月高悬,除了马儿不时的嘶鸣声,一切静得让人心旷神怡。只是可惜冷了一些。
云间走过来,隐在兜帽下的双眼静静将十三公子看了片刻,见他双眼静静地垂着,月光将他的睫影拉长,根根分明。
她蹲下来,挥挥手示意安康退开,素手伸入水盆,触到冰凉的帕子。继续安康方才的动作,云间用一把小剪刀,把十三公子身上被鞭子抽裂的地方剪开,将冰凉的帕子贴上去,细细地擦拭,擦好了,又拿出一盒伤药,一边对着伤口轻轻地吹气,想要减轻上药时的疼痛,一边用手指把药膏细细地涂抹在伤处。
十三公子只看到她低着头时,遮挡在脸前的轻纱浮动,轻笑一声道,“有这纱隔着,吹不到我身上的。”
云间适才发现自己下意识地在吹气,惩罚似的在他伤上重重地捏了一下,十三公子不禁疼得“嘶”了一声,不悦地看着她,不悦地问,“为什么挡在我前面,不怕疼么?”
云间擦药的手轻轻顿了一下,将他的手臂托在手心里,指了指牙印,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我是你的?”
云间静静地点头。
“凭什么?”
云间摇头。不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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