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么多低级错误?!我到底怎么了?刘铮铮几乎是无意识的用做笔录的小本子轻敲自己的额头。难道是她一想到刚才头晕恶心的感觉,脸突然一红,而后匆匆逃离了身边那个小护士好奇地过了分地目光。
而一墙之隔的病房里,林夕仰面朝天,视线茫然地跃过头上的天花板,似乎看到了更远地地方。
没错。那是七年前。他见到地第一个在自己面前死去地人。他地父亲。
也是初春地晚上。门砰地被撞开。混身鲜血地父亲跌跌撞撞地冲进家门而后倒地不起。他地精神陷入了某种非正常地混乱。口中重复着几句话。
“李局。冷玉丢了
“李局。六组地人都死了。内部出问题了”
之后地七年里他一直在思考父亲地死因。以及那几句话地含义。父亲地脾气在他九岁时母亲死后变地异常暴躁。近乎偏执地训练他用细小地刀片防身地技巧。甚至在锋利地刀刃在他纤细地手指上割出深可见骨地伤口时也仅只皱皱眉头。而后斥责:“怎么这么没用?!”
五
在九岁之前他一直认为父亲是个不务正业的人,在九岁以后他开始认为父亲是同007类似的人。两种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一样的生活没有规律,一样的从事着不能为外人道也的职业,一样的经常几个月不见踪影。
父亲死后他在那间极少允许自己进入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有一叠身份证明,从八十岁的老翁到十二岁的少年,一应具全。在某段时间因为好奇抽出一张身份证出门实验过之后他发现——那是在户籍系统里有据可查的。
还有某些药物,包括他现在服用的非诺酮。
还有一张银行卡,里面的金钱足够维持他十几年无法奢侈的平凡生活。
父亲的死被当作普通的凶杀案件处理,在随后的几年中和母亲的案子一样成为悬案。那张卡里又多出一笔数量不菲的金钱,至此他的生活再无波澜——除了自己身体在近两年发生的奇怪变化。
本想在最后的放纵自己几日之后让自己的身体永远停留在这还算是男人的阶段,但他的命已经有人替他送走了。
如果对方要杀的真正目标是林姓的年轻男子,那么他毫不怀疑自己就是那最终目标。
刘郁。
你祝福我有个新的生活,我却想敬自己短暂的人生。只是你是要用这种方式来逼着我活下去么?
你和我同样是没有亲人的人,是照顾我,鼓励我有如兄长一般的人。相以湿,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只是你从江湖中抽身走了,我能不能忘记你?
如果要死,至少,要为你们做个了结,再轻松的去死。林夕的手猛的攥紧了床单:“护士!”
“他真的这么问?”林主任失态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里满是惊讶。
“恩,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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